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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槿摇头冷笑。
“这种在千年之后为汉家招魂的行为,在我看来也和蠢货没什么两样。我天生就讨厌蠢货,尤其是当这个蠢货还试图与玄重卫作对的时候。”
陶允姜虽已停止踱步,可眉宇间的焦急丝毫未减。
“你说得对,但你先别骂了。这五邪断魂散该怎么办?”陶允姜向方才来报的传令兵发问,“有多少人中了这毒?”
“回将军,我等也不知道,还在统计中。”那传令兵面色苍白无比,“中午后喝过水的弟兄们全部出现了中毒症状,整个营盘全乱了!”
“该死……”
陶允姜心急如焚,她知道上原王氏的密探或是内应肯定在盯着这里,若是一旦发现官军中毒的现状,并州军队定然会立刻发动攻击,届时所有事态都将无可挽回。
她迫使自己冷静下来,长时间领兵的决断本能在这一刻发挥了作用。
“此事罪责在我,是我没能预料到敌人下毒的计策,没有频繁更换取水时间。”
“传令所有人,没中毒的长垣铁卫立刻到城墙上如常换防,人数不够就多带些旗帜!中毒的人全部拖入室内,至少从高处俯瞰要与平常一样!”
“是!”传令兵领命而去。
“诶先等等。”萧槿却抬手制止了他,“先别急呀。”
“这毒……我能治。”
“真的?!”陶允姜瞬间抬起头,无比惊喜地看着她。
萧槿信心满满地嗯了一声:“带我去襄阳城最中心的一口水井。”
陶允姜和萧槿即刻出发,几个腾跃便赶到了襄阳城的主干道旁。此刻的房屋两侧已经躺倒了许多中毒的病人,有百姓也有士兵。他们捂着肚子,痛苦地哀号着,面色惨白如死人。
“陶将军!萧大人!”
王之由立刻迎了上来。
“好久不见,王监造。”萧槿对他微微一笑。
两人同属八姓子弟,幼时没少见过。但此刻再见,也已有天差地别之感。
“客套话就免了吧,有劳你立刻召集还没中毒的王家子弟来,都带上水桶。”
“好!我这就去!”
王之由知道这是萧槿或许找到了解毒的方法,不敢怠慢,立即开始招呼后面众人按她吩咐去办。
正在这时,长须白胡的老者飘然降落,对她们拱手一礼。
“萧大人,陶将军。”
张汝成的脸色难掩疲惫,方才他一刻不停地动用源力为众人解毒,耗力甚巨。老爷子也是拼了命。
“二位可是有了解毒之法?”
陶允姜看向萧槿,而萧槿则缓步上前,站在井边。
“我已然找到了解药。”萧槿拔出腰间玄曜,在两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,便在自己的腕上轻轻一划。
猩红色的鲜血淅淅沥沥落入井中,隐隐有淡白色的气旋回转。
“小槿,你这……”陶允姜差点被她吓死,但转念又想到了萧槿的体质,这才回过神来。
“你疼不疼?”看着萧槿手腕上那一道触目惊心的伤口,她心疼地说。
“原先会疼一点,现在习惯了。”
萧槿浅浅一笑。
就算再疼,也没有沙徐驿时的那一瞬心痛来得剧烈。
“好了。”
萧槿以源力止住伤口,脸色微微苍白些许。
“把这口井中的水分给大家饮用,不用太多,每人两滴即可解毒。”
灵祇之血,可解世间一切毒,自然也包括五邪断魂散。
“舍血解毒,老夫佩服。”张汝成喟然一叹,“此番功业竟不为人所知,何其可惜。老夫替全城百姓谢过萧大人!”
“谢我做什么。”萧槿摆摆手,“玄重卫历来便藏于阴影,不露身形。若是有人问起,就说是广陵王的秘药救了他们。”
张汝成怔愣片刻,捋着胡须,呵呵笑道:“老夫自是明白。”
“咚!咚!咚!”
沉闷鼓声响起,伴随着地面的微微震颤,城墙上的烽火台几乎同步发出狼烟信号。
并州军队的又一次攻城开始了。
“陶将军!”传令兵翻身下马,“并州北军发动了大规模进攻,主攻方向应当在樊城西门。”
“来得还挺快。”
萧槿轻呵一声,眸中掠过一闪而逝的血光。
……
樊城西门。
一天前对樊城北门的进攻余波破坏了这里的部分城防,直到现在也并未修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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